都被笼在了短发的阴影下,看不真切。

薄荆舟咬着后槽牙:“你在笑?”

“没有,”顾忱晔的声音听起来有点沙,又异常的缓,“酒喝太急被呛到了。”

信你个鬼!

到底是见惯了各种风浪的人,顾忱晔很快收敛好了情绪:“你不是喜欢她吗?为什么前面都行,关键时候就不行了呢?”

即便是平日里无话不谈的兄弟,也不会过问对方这种私事,知道沈晚瓷和薄荆舟结婚是因为睡了,但再具体的……便不知道了。

他又不是变态,会对人家的床事感兴趣。

薄荆舟脸色难看的憋了半晌,才道:“只要一到最后一步,我就会想起之前在酒店弄伤她的那一次,她流了挺多血,后来还去医院住了两天院,只要一想到这些,就会手心冒汗,手脚发软,就什么劲都提不起来了,而且她对这种事其实也挺排斥。”

顾忱晔虽然不想嘲笑他,但实在没忍住,“你他妈大象投的胎吧?本来就没有实战经验技术差,还不温柔点,我要是沈晚瓷,别说排斥,阉了你的心都有了。”

薄荆舟恶狠狠的道:“你要是沈晚瓷,我看都不带看一眼的。”

顾忱晔:“……”

算了,跟个二哈计较啥?

“我这里有个心理医生的联系方式,等会儿推给你,你问问,指不定还有救。”

……

第二天,沈晚瓷去别墅之前先去了趟聂家。

她提前打了电话,到的时候聂妈妈正在插花,“晚瓷来啦,快过来看看我这束花插的怎样?我刚学了两天,你伯父又是个不懂欣赏的木头,啥也说不出来,光是说好看。”

沈晚瓷将带来的礼品放在茶几上,走过去,看了眼差不多成型了的花束:“伯父哪里是不懂欣赏,是伯母这花插的的确好看,比我这个专业学画的审美还高。”

聂妈妈虽然知道这话有水分,但好听话谁不爱听呢,又不是受虐,喜欢听人挑刺,当即满脸笑容的道:“你这嘴甜的,要是……”

她脸色变了变,没有再继续说,“今天怎么突然想着来看我了?是不是醉翁之意不在酒,又不好意思说啊?”

这话一语双关。

沈晚瓷也没有瞒着,聂妈妈虽然看似家庭主妇,但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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